中之重——噶尔钦陵,他接下来想干什么?”李世民说道。
众臣马又安静下来。
以谋略见长的房玄龄沉思了片刻,拱手道:“陛下,微臣以为噶尔钦陵不会再继续南下,往益州、成都方向纵深深入了。”
“那你认为,他会去哪里?”李世民问。
“蜀道艰难,噶尔钦陵的骑兵要是杀入蜀地,就算昆仑铁骑再如何骁勇,那也是自寻死路。因为那地方大部分的道路都是狭窄的羊肠山道,步行都难以穿越,休说是骑马。他之所以要急攻松州,无非就是想要破关逃逸。”房玄龄说道,“破关之后,噶尔钦陵大可以取道嘉诚转道向西。松州治下的嘉诚、交川一带本就是氐羌游牧之故地,惯以部落散居城池寡少,极易突破。过了嘉诚一路向西直至金川,沿江北直至黄河九曲、积石山南麓,可就到了吐蕃的大高原了!如此一来,噶尔钦陵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老巢,如鱼得水。”
“玄龄所论,与朕不谋而合。早在洮州事发之初朕就断定,噶尔钦陵迟早要逃跑。他还没那么傻,当真会直取关中来灭我大唐。”李世民抬起手指着大地图,沿着房玄龄说的路线绕了一圈,重叹一声道:“好刁钻的行军路线、好周密的作战计划啊!这个噶尔钦陵,当真不简单!咱们大唐的君臣将士,居然一并被他如此羞辱了,颜面何存!”
“陛下,他这不是还没逃出去么?”房玄龄道,“相信尉迟将军断然不会轻易纵虎归山。松州一役虽是没能逮住噶尔钦陵,可他毕竟是劳师远征孤军深入,师老兵疲补给不力。只要尉迟将军及时醒悟,不再撵着噶尔钦陵的身后穷追猛打被他牵着走,而是突然挥师转道西北,提前在金川江一带对其进行拦截堵击,也不是没有大获全胜的可能!”
李世民摇头,摆了摆手,“也亏得我们在这里纸谈兵坐谈容易。真正到了前线,尉迟敬德已经被噶尔钦陵连番戏耍,暴怒之余肯定生怕再次当。万一他挥师西北设伏于金川江,噶尔钦陵查觉之后不来与他决战,突然调头杀回蜀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