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权力与利益,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舍弃的。包括亲情,爱情,乃至其他。”
“这就是你为何,当初离开慕白独自生下小楼儿的原因吗?”高阳公主问道。
“算是吧!”陈妍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慕白本纯良并非jiān邪之人,但是只要他一天还在做官,就一天免不了受到官场的这些困扰。我们了解慕白,知道他没有不臣之心,但外人不这么想,尤其是他在朝堂上的政敌不这么想。公主,你没必要把事情想得太坏。皇帝只是想请你们回家看看,兴许没别的意思呢?”
“妍姐,你不了解我父皇。”高阳公主说道,“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他都是雷厉风行铁腕手段。唯独这一次让我和慕白回京,却是用的一个相当柔和的‘请’字,还说让慕白决定是否去长安,决定什么时候去。这太反常了——说到底,我父皇现在都有点忌惮慕白了。否则,他大可以一纸圣旨下达,我和慕白还有不去的理由吗?”
“也就是说,就连皇帝现在都有点害怕,因为不小心而得罪了慕白?”陈妍也有点惊讶了。
“可不是!”高阳公主有点焦急了,“一个让君王都要小心翼翼对待的臣子,将意味着什么?”
陈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双眉轻锁沉思良久,突然道:“公主,不如你回京一趟,面见你父皇,将所有的事情当面说清楚。否则,这一来二去的,猜忌与隔阂越来越大,就真的不好了!”
“我不能去呀!”高阳公主急道,“慕白出征了,父皇却将我与小笛儿索回长安,在慕白和外人看来,这不就是押我们回长安做人质了吗?——人言可畏啊!”
“相比之下,这些流言蜚语远不如皇帝对慕白的猜忌来得严重。”陈妍果断说道,“皇帝专程派了一个宰相近臣,十分客气的来请你们三人回京,如果一个都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不如这样,你去长安面圣,小郡主就推脱有恙在身不便远行,留在兰州由我和nǎi娘们照顾。你与皇帝之间,毕竟是骨亲情父nv情深,如果他真的连你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