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追杀到弓月城下,薛仁贵方才按马而停。看到城门紧闭护河极宽,城头也弓弩密布,薛仁贵也就不着急攻城了。他高举方天画戟指着城头,力提中气怒声大喝道:“北庭的突厥人听着!尔等不服王化冥顽不灵,劫掠商路虐我子民,杀我元帅辱我使臣,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大唐天兵到吊民伐罪讨逆诛邪,此尔等还不速速开城投降!大唐关西军统帅秦少帅有令,降者免死!有生擒欲谷设与泥熟啜出城献降者,赦其罪,封其侯!——如若不降,待城破之时,玉石俱焚绝不容情!!!”
薛仁贵本就是习武之人,中气十足雷音滚滚,再加他在北庭竖立的赫赫威名,这几嗓子吼下去,城头戍卫的一些突厥士兵都吓得两股战战心神大乱了。
吼罢了,薛仁贵仍觉不过瘾。一眼瞅到弓月城的城头,高高飘扬着一面北庭的狼头牙旗,心中甚是不爽。觑了一下距离,大约在一百步左右。他心念一动,从马鞍取下秦慕白赠与他的虎纹画眉弓,又从士卒那里取来一面铁胎黄杨大弓。将两把二石之力的巨弓拿捏为一把,二弦合一搭弓弦,奋起神力一箭射出!
那一箭,就如同苍鹰扑食流星刺月,既猛且准,一箭将那穿着狼头牙旗的碗口粗白杨木竿给生生射断了!
狼头牙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袅袅飘落下来。城头的突厥士兵大惊失色怪叫连连——这旗竿,就算是用刀斧也难以一两下砍断,却被薛仁贵在一百步的距离,一箭射断!
这箭若是射在人的身?……难怪当初,泥熟啜被他一箭射穿钉死在地!
“某下一箭,可就要取人性命了!”薛仁贵再次搭弓箭,大喝。
城头的突厥人惊恐万状,无一例外的全部缩头躲了的女墙之下。好多人缩起了脖子还怕担心薛仁贵一箭能洞穿城墙不安全,索性趴在地一顿滚爬,远远逃开。
薛仁贵并未发箭,而是放声大笑。唐军众将士跟着一起大笑!
“传话给泥熟啜!休要不识时务,给突厥带来灭种之危!早早开城纳降听候我家少帅处置,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