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关了舱门,直升机说不上大但没我想的那么逼仄,我还勉强能站直,把黑眼镜放上飞机之后飞行员就跑过去开飞机,那医生则手脚麻利的拉开黑眼镜的衣襟,拆开绷带,看看黑眼镜的伤口,从身边的药箱里取出一只注射器,先给他打了一针,估计是止疼药。
谁知道一针打下去倒是先把黑眼镜打醒了,却连说话的声音都气若游丝:“花儿爷……我这是……还活着?”
小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轻了好多:“当然活着……你怎么可能会死。”
黑眼镜勉强笑笑:“花儿爷……放心,我没事儿。”
小花回了一句:“去你妈的。”却不知道怎么的声音轻到好像在嗔怒。
这时医生已经拿出酒精用药棉沾了在黑眼镜伤口周围涂抹给他消毒,我和小花几乎都看到黑眼镜的身子跟着就是剧烈的一抖,小花几乎猛的抬起头来盯着医生:“你不是打了麻药么?”
黑眼镜道:“花儿爷……心脏边上麻药上劲……我就死了……你放心……这点儿小疼,我还不放在心上。”
小花眼圈都红了:“那是霍家的子母刀,五柄小刀都钩在你肉里,你现在没死就是万幸,一会儿取出来的时候会疼死的……”
黑眼镜居然笑了笑:“我这条贱命疼一疼换花儿爷为我心疼,值了。”
小花喃喃念了一句:“别说傻话。”
黑眼镜笑了笑,稍微张了张手,小花竟然就低头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手中扣住。
黑眼镜笑着回握,汗珠却不断地从他额角滚落下来,医生拿条毛巾给他擦了汗,又拿出两条毛巾,对小花道:“花儿爷,麻烦您让这位爷咬着这毛巾,省的一会儿他因为太疼咬断了自己舌头。”
小花点点头,把毛巾让黑眼镜咬住,然后又把另一块毛巾让黑眼镜那只手攥着,手术就开始了。
看着黑眼镜的状况,我不禁想起闷油瓶,他受的是枪伤,虽然位置没有黑眼镜这么要命,可是子弹却绝对比子母刀的杀伤力大,他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