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怎么又受伤了,然后就忽然反应过来那本来是我脸上沾的血,跟着我心里就是一震。
闷油瓶他本来以为那血是有毒的,可他就那么直接用他的手给我擦血。
他这只宝贝右手的价值勿需多论,更重要的是他那份心。
如果一个人肯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去保护另一个人,如果闷油瓶宁可自己死也要救我——完全源于本能不带一点儿犹豫,那么我在他心里的地位自然不容置疑。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他拉着我的手穿过墓道,在陈笑笑手中救下我以后抱住我,他被我捅了一刀还是和禁婆拼了命要救我,以及在河池医院他听黑眼镜说救他的人是黑眼镜而不是我时,那种让我肝肠寸断的眼神。
其实我早就该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相信。闷油瓶他是喜欢我的,先不论感情有多深,但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只是他宁肯用命救我,也不肯说一句喜欢。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更不该逼他,黑眼镜不也是在小花身边无名无份地呆了三四年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么,人家也自得其乐得很,我又不像黑眼镜那么惨,闷油瓶保证过出了斗就会告诉我,我急什么。
除了那一句话以外,他为我做的真的已经很多很多了,虽然还会有一点委屈,但那真的是一点而已,这么半天的心结在这一刻突然就豁然开朗,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我才注意到,刚才那些令人胆颤的虫鸣声已经消弭无踪,闷油瓶已经把手从我的脸上拿开,俯视着我,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些虫子都走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仍然是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回看着他,他漆黑的眼睛,苍白的皮肤还有嘴唇的轮廓,忽然不知怎么的,感觉一股火从丹田那里一路烧上来,有种极其强烈的想要吻他的冲动。
而闷油瓶也是同样地盯着我,眼睛甚至在某一瞬间都蒙上了一层恍惚而迷离的雾。
再那么看一会儿会出问题的,我心里倏然闪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