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上,双眼直盯着身子发福、满脸横肉的董卓,牙关紧咬,极力隐忍着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董卓正披甲杖剑,一副骄横的嘴脸,丝毫不理什么天子威严,大声嚷道:“陛下,袁绍的二十万叛军,被臣打得落花流水,但也有部分侥幸漏网,可能会来进犯京城,掠夺圣驾,这个,臣不可不防!近rì有童谣说‘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迁都入长安,方可无斯难’,东都洛阳历经二百多年,气数已尽。有相士夜观天象,见帝气旺于长安。所以,臣决定奉驾西行,迁都于长安。今rì入宫,特请陛下快些准备,促装起行吧!”
刚刚入殿的王允顿时失sè,凭着对汉室仅余的忠心,略壮着胆子问道:“相国,不可,自从赤眉、黄巾起事之后,连年兵戈,早已将长安化为一片断壁颓垣。若西迁长安,犹如是弃宫室而就瓦砾,万万不妥啊!国家大计,敢请相国明察。”
王允的声音,吸引董卓与献帝的目光,前者见是自己亲手提拔的大臣,眉头一皱,后者则是救命稻草般,目光充满了无助与希冀。
董卓耐着xìng子给王允解释道:“迁都是为了中兴大汉,这就是百年大计!”希望王允能够不再此时纠缠。
“相国,京都洛阳乃是朝廷命脉。倘若无辜离宗庙、弃皇陵,将使朝廷大乱,百姓沦难。如此关天大事,乞盼相国慎之又慎啊!”对于献帝的期盼,王允有些无奈,抗辩声不由低了许多。
“哼!”董卓冷哼一声:“丞相早以深思熟虑了,那长安有函关之险,陇山之佑,建宫用的木石砖瓦,更是唾手可得。只得半月之内便可为天子再造一座皇宫,至于宗庙,高祖皇帝的宗庙便在长安,如此何来遗弃之说。”
“骤然迁都,车马如何筹集?百官如何安置?黎民百姓如何料理?”王允又问。
见王允问了又问,好不厌烦,董卓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声音更寒:“凉州军中有的是兵车战马,百官们坐上去就是了。至于京城小民,贱如草芥,为了天子安全计,就无法顾及上了,想必他们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