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韩遂来说,这些事情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留心自己的领地不再有人逃跑就是了。其实该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自己的嫡系部队,堂堂金城韩遂手中的人马头一次连十万都不到,而且士气低糜。
在他病重的这段日子,还好有阎行可以帮忙打点一切,这让他放心不少,安心养病就行了。
可是到秋收之后,他就再也躺不下去了,一旦收完粮,那肯定就是张锋的举兵之日!
虽然刚刚秋收不久,可是韩遂身上披着两条厚厚的毛毯,脸色腊黄得象是金城里那土黄色的城墙一样,头上系着一条布条,象是随时准备断气一样躺在榻上。
手下八部,成宜、马玩,杨秋、张横、梁兴、候选、程银、李堪分坐在两厢,唯有阎行一人扶剑而立在韩遂身边护着。
严格的说,这八部并不是韩遂的手下,而是类似于联盟的成员的性质。但是这八部向来都服韩遂,因此跟手下也差不多了。
“诸位,”韩遂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说话的时候喉咙里都含着一口永远也咽不下去的痰,嗓音里夹杂着那种痰在喉咙里的摩擦声,让几个人听了就觉得反胃。
“秋收后,张锋小儿必将大举进犯,现在……老夫已经身体日下,羌人也离心不少,现在手中可用之兵,居然不足十万。如张锋来攻,如何是好?”
张横人如其名,长得是满面横肉,加上下巴上虬曲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整个人孔武有力。
“韩公不必多虑,虽然西平、金城两郡驻军不多,但是加上我们八部也有二十多万人,张锋兵不多,又不及我们羌、氐、戎人骁勇,如果他敢来,保管叫他有来无回。”
八人之中多半是胸大无脑之辈,胸肌个顶个的发达,可是谈到用脑子……也许跟典韦有一拼。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心甘情愿的跟随韩遂了。
韩遂在心里长叹了一声,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整个势力里的头,自己说东,大家都跟着往东,从没有别的意见的,现在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别人都不想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