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那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肆霆的动作。半晌都忘了开口。
还是宋肆霆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才开口,“少主,还是让清婉来吧。”说着,便要接过宋肆霆手中的手绢。
“不必了。清婉,我让你每日向我禀报月姑娘的动向,为何今日才告诉我,她动了胎气。莫非,是你故意隐瞒不成?”宋肆霆的心思细腻,他早已知道清婉对月浅宁心怀不满,却又对自己芳心暗许,所以这般做也不是全无可能。
清婉哪里知道宋肆霆会这么想自己,立即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少主明鉴。月姑娘每日很少与我们说话,也不许有旁人进来干扰。顶多是送膳食的时候,清婉才能看见月姑娘罢了。这动了胎气之事,若非月姑娘自己实在忍不住,就凭着月姑娘一身的医术,也不会到现在才发觉……”
“好吵……”软塌上的月浅宁忽然开口,大抵是被清婉的说话声吵醒。
宋肆霆挥挥手,示意清婉先出去。清婉知道自己现在即便留下,也不过是少主眼中的麻烦,只好含着泪水弯腰告退了。
“月姑娘,你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宋肆霆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只是对月浅宁所说的话中,到真的像是多了几分担忧。
月浅宁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好不容易借着湖南的光线,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人是宋肆霆。
“北将军,你来做什么。”月浅宁有气无力地说道,“莫非是来落井下石,看我的笑话不成?”陡然转变的语气,让宋肆霆面上一滞。
他从来面对月浅宁的时候,都是不带着那张半截的银色面具的。所以月浅宁恰好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觉得甚是可笑。
这么一个城府颇深,心机晦暗的人,竟然也会有被人说的脸上无光的时候吗?
“月姑娘,你已经动了胎气。还是不要这么倔强为好,免得情绪激动之后,胎儿反而更难稳住状况。”宋肆霆知道月浅宁如今的弱点,便毫不吝啬地利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