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在发噩梦。她的脸色青得发紫,上下牙关打得咯咯作响,宁小闲伸手去触,着实吃了一惊——她的面皮,竟然冰凉得吓人。要知道,现在可是五月中旬了,尽管昼夜仍有些凉气,但现在可是上午时段呢,何况这女子身上可盖着厚厚的五床棉被,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包成了粽子。
便是包裹得这样严密,城主千金乌云芳的身体还是如坠入了十二月的冰湖之中,簌簌发抖。宁小闲转头看了看,发现这屋子的户关得严严实实,角落里还有几大盆炭火烧得正旺,想来是婢女们怕病人冻得太过厉害。
她抓起病人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结果又皱了皱眉——乌氏女的脉相而有力,竟为实热,表现为邪热鼓动,血行加速,按理说应是外感热病而引起的疾病,加上她心跳如擂鼓,根本不似被冻伤了的人。
她这病,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小姐可吃过哪些灵药?”宁小闲问候在一旁的婢女。对方恭敬地答了。
“连这些药都治不好么?”乌获给女儿吃了不少灵药啊,结果都不曾见效,这病反倒厉害了。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体内淤血已去,又有灵药辅助,虽然昨日才经过了开胸的手术,但经过一夜休养的汨罗已经勉强能够走动了。他挪到乌云芳身边,仔细嗅了嗅。宁小闲只看了一眼就垂头忍笑:他这模样,真像只绕着电线杆嗅来嗅去的白色博美犬!
汨罗才不管她在想什么,只传音给宁小闲:“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掀。”
她依言将被子卷了起来,露出了乌云芳身着中衣的娇躯。涂尽皱了皱眉,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婢女的视线,然后将食指放在病人耳边,一缕黑气就偷偷钻了进去。
汨罗看着这一幕,眼中精光一闪。
宁小闲喝退了身边的婢女。
过了十几息的功夫,涂尽才将黑气收回体内。他闭目半晌,似是在细细分辨,然后才低声道:“她的魂魄俱全,只是状甚痛苦。似乎……似乎她的感觉全部颠倒过来了。”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