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徐良玉,发现他站在原地不动,双目盯着胡火儿的背影,俊秀的面庞微微扭曲,似是自言自语。澹台从他的口型判断,他说的是“不识好歹”?
这一天策马驱行,胡火儿又走在澹台身边,连回头望一眼徐良玉也。
她正凝思间,仿佛听到身畔传来低沉若的声音:“你……”
声音太小,她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转头一看,澹台翊正望着她,低低道:“你还好么?”
胡火儿心中顿时一痛。他居然问她还好么?他凭什么!
“我还好么?”她定定地凝视他,像是要照进他眼底,突然笑了,“我好得很!驾!”策马往前而去,再不与他并肩。
他却震惊于她的笑容而法自拔。这个女子从来都像一团火焰那般炙热,哪怕是以前纠缠着他的时候,也是俐落地笑、干脆地哭,何时像现在这样,面上写满了奈和自嘲,还有一样他最最熟悉、也最最害怕的神情——绝望。这个飞扬跳脱,如繁花般怒放的女子,实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思。
他望着她的背影,方正的下巴收紧,长久以来戴在脸上的那个名为冷淡的面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这时他感觉到一道窥探的目光,回头一看,徐良玉望向这里,眼中的阴骘还没来得及收起。
…宁小闲倚在大车内,百聊赖地巴住口往外看。能躺着的时候,她不喜欢坐着;能坐车的时候,她也绝不会骑马。“涂尽这几天好辛苦哦。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演技居然这么好。”七仔蹲在她肩上,目不转晴地看着鸠摩在桌几上调配药物。
“演技?我倒觉得那是本色演出。”鸠摩一听到涂尽的名字,就觉得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她将手里的玉瓶往前一推,“好了,这个份量应该恰到好处。”
宁小闲瞅着她的表情笑道:“你还在记恨他?涂尽对敌人素来狠辣,当时你可是我们对头,他向你下手自不会轻;可是现在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了,他可不会再难为你。”
不会么?那他昨天看得她背心发凉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