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他咬着牙道,“你给我设的局?”
宁小闲放下手里的书,上下看了他好几眼,才皱了皱眉:“什么局?”
澹台翊冲出来时,衣服穿得急促,脸上红潮未褪,领口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肌来,显得又不羁又随性,极富成熟男子的魅力。也是沧桑帅大叔一枚,宁小闲心道,莫怪胡火儿喜欢他。不过这想法可半点不敢表露在脸上,别说澹台大酒仙正要发飙,若被神魔狱里那只大醋坛子洞悉了她的想法才真叫可怕。
澹台翊黑着脸,一字一句道:“从头到尾,是你放的圈套!那车中、那车中,火儿身上,也是你下的药!”
她不悦道:“澹台哥,大半夜的,你冲进姑娘家的马车里,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莫名其妙的浑话?”
澹台翊将葫芦放在桌上,打开了塞子,一股桂花香气飘了出来。“这酒,是你给的。这气味,有催|情作用!”他又不傻,方才神智清醒之后,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趁着胡火儿昏昏沉沉之际问了几句,果然听到了幕后主使的名字。“方才火儿分明告诉我,是你布的局!”
姐啊,我出计出力让你睡了想要的男人,结果你居然守不住口风,莫非闺蜜就是用来坑的?她在心中暗暗腹诽,身体却往后一靠,微笑道:“原来她把我供出来了。好吧,我承认,就是我干的。你想怎样?”
她口风急转,供认不讳,澹台翊反倒一呆,只将铁拳紧紧捏住道:“你……”出来得太急,只想和宁小闲算账,至于这账要怎么算,一向冷静的他居然没有想好,此刻很不幸地卡壳了。
宁小闲瞅着他的拳头,冷笑道:“你什么你,你拳头握这么紧,是想打我?打你未来娘子的好朋友?”
这最后一句,令澹台翊听得愣住。是啊,虽然这小姑娘设了圈套令他们玉成好事,可是于男女之私上,终究是他占了便宜。再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又要拿她怎么办,一拳打死么?且不说这姑娘武力不下于他,就是胡火儿也绝不可能任他这样做。
他只觉得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