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闭嘴!”站起来向宁闲一揖到底,恭声道,“宁大人,女太不懂事,还请恕罪!”按着女儿的脑袋,一起低了下去。
他不必抬头,就知道宁闲温润的目光在他和女儿身上转了几圈,尤其落在熹菱身上的时间犹长,额上都忍不住冒出了汗珠。熹菱这般问话,就是对宁闲直截了当的质疑。隐流治军极严,这样冒犯长上,按规矩可重杖三十。自己这女儿向来心高气傲,要是被庭杖三十记,他都不知此事要如何收场。
眼前这位可是神君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冒犯了她和冒犯神君本人有什么区别了?宁闲不开口,他就倍感压力大增。
幸好她这么瞧了两眼,就缓缓道:“原来是位女将,可有职衔?”
赤虎必接口道:“有的,熹菱作战勇悍,不输须眉,已是军中司戈。”
他这一接口,还了“作战勇悍”四字,宁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乃是想保住这名女将了。她微微一笑道:“虽然话口无遮拦了些,到底有率真之性。无妨,我不生气。”她向四周扫了一眼,清声道,“乌醴之死,我确没有亲见,然而他死在镜海王府手中,这却是千真万确之事,透出这消息给我之人,我是信得过的,只是我却没有义务对你细加解释!”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熹菱所述。这话时,她眼前突然掠过了皇甫铭的笑容,总觉得这子虽然满口胡话,但洗剑阁劫仙已死这等大之事,他却不会哄骗自己。
她莫名地确信不疑,不是对这子的人格信任,而是对他身上那种难以形容的邪气。
这言语中的轻蔑,令熹菱立刻胀红了脸,可那名将领则是松了口气,道了声“多谢宁大人。”就转头对女儿道,“宁大人饶了你这一遭,还不赶紧谢过了?”
熹菱咬着唇一声不吭,直到胳膊被父亲捏了一下,才极不情愿地低声道:“谢宁大人不责之罪!”
赤必虎立刻举杯打了个圆场,哈哈一笑道:“来来,诸位举杯,为自寻死路的洗剑阁干上一杯。”
众人哄笑一声,果然同时举杯。
赤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