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难怪附近没有任何生物敢来喝水,连树上的鸟儿都不敢接近水面。
宁小闲问公孙展:“其他修仙者可想出了过河的办法?”
“有的,一开始扎了筏子。”公孙展指了指开阔的水面,“不过牙巴拉见到了会移动的物事也不放过,哪怕没有血腥味,于是冲上来将筏子咬碎了,筏上的人也喂了鱼。直到后来进入大阵的人多了,才慢慢摸索到过河的办法。”
“这水泽当中,有多少牙巴拉?”
“约莫在八十头左右。”
“足够了。”她眉开眼笑。
她举着手上挣扎不已的大鱼,笑嘻嘻地向长天晃了晃,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他就知道,自家小乖又有鬼主意了。
不过,他清楚记得牙巴拉是南疆的产物。
又是南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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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坛主谢环琅带着自己这支小队,穿行在沼泽之中。
他三百年前就进过一次固隐山河阵,对第一幕天地的地形风物牢记在心,加上为人谨慎,所以尽管是在蛮祖离开之后才进入大阵的,却比先前追着宁小闲四人进来的人马更快发现蛛丝马迹。
他鼻中突然嗅到一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奇异气味,突然低声喝道:“停下。”
队伍成员当即停住脚步,看他俯低身体,趴在潮湿的泥土上细细闻嗅。
副坛主这姿势、这动作,真是不敢恭维,不过哪怕人人肚里笑翻,脸上也不敢有半点表现,他们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谢环琅掏出一只盒子打开,从里面挑出一点白色粉末,小心而均匀地地撒在地面上。
这处地面上,很快有一小团区域的粉末变成深棕色,面积约是蒲扇大小。谢环琅面露喜色,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在附近更大范围的地面又撒上粉末,众人终于看出端倪:变成深棕色的粉末有规律地反复出现,约莫是相隔一步距离,若将它们串起来看,轻易就能分辨出方向。
有人讨好道:“副坛主,这是足迹?”
谢环琅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