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聆雪给你下的咒根本无用,真正生效的是阴九幽转移给你的晦运?”
“正是。”宁小闲眼中露出一点慨然,“他知道七仔和隐流的禽妖在大战中飞行于高空,很容易就监视到摘星楼的景象,才故意诱使晏聆雪焚烧草人、施放恶咒。估计就算七仔没见着,他也会想办法令我知晓;我乘在七仔背上返回隐流这一路上,神王又故意隐忍,等到七仔向我、向隐流都发出‘晏聆雪下咒’的讯息后再出手杀害,以促成隐流对晏聆雪的报复,也促成战盟与南赡部洲中北部仙宗关系的决裂。”
“所以,阴九幽分身勾结了神王,而晏聆雪又作了阴九幽分身的棋子和掩护。”她瞥了地上的阴九幽分身一眼,“事发以后也多亏了怀柔上人据实以告,长天将他的原话转告予我时,我才能发现这该死的分身恐怕早就潜伏在晏聆雪身边了。他附著的躯壳,恐怕就是晏聆雪的大丫环春萼。”
郎青蓦然动容:“竟是春萼?”
“大概是春萼言之凿凿,说我在滴水阁等候郎宗主的时候吃了茶水,晏聆雪才让她把我用过的冰瓷茶盏拿回去施咒,毕竟要施展僖婆恶咒有这样的要求。”宁小闲嘴角一勾,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可笑晏聆雪识我太浅。既知她在那里,我怎会用西夜奉上来的东西?”莫说茶水了,她连杯盏都未碰过,晏聆雪若还能对她成功下咒,那才真是见鬼了!
也就在那时,她才真正确定晏聆雪只是个挡箭牌而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过我抵达奇凌城,开始调查晏聆雪的时候,才发现春萼已经失踪,城主府对内对外却宣称她告假回家了。”她冷冷看了一眼郎青,“是你们所杀吧?”
郎青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晏聆雪坦承下咒一事,他就明白要尽快毁掉证据,春萼是不能再留了。
晏海青听二人说话,也摸清了个大概,这时插话道:“且慢,城主府里处处高悬分光镜,阴九幽的分身怎能行动自如?”
宁小闲看他一眼:“这就得问他了。”她自然知道原委,却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