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富贾一滞,“那万一栾兖州打不下徐州,那圣券还不是一堆白纸?”
糜芳坚定道:“不可能,徐州——栾兖州志在必得!”
糜竺则委婉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栾兖州一时半刻打不下徐州。在座各位都是徐州的大商,平日里徐州的大部分交易都是在各位之间进行的。在徐州易主之前,咱们相互之间完全用圣券相互交易。相比过去,这样交易反而方便。诸位,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
“难不成大家不相信栾兖州?”糜竺扫一眼在坐诸位,显然他说中了众人的心思。他微微一笑,道:“栾兖州家大业大,又有青兖二州在手,绝对不会因拖欠各位那区区几百万贯小钱而自毁声誉!”
“这……倒也是!”
“不对……”一位赵姓豪强琢磨过味儿来了,“栾兖州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那一堆破纸就想换走老夫的粮食,那可不成!得用实打实的银子!”
赵豪强一声吼,其余人等跟着起哄,“对,得用实打实的银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糜竺冷哼一声,“各位!我兄弟言尽于此。买卖一事讲究一拍即合。各位不想交易,栾兖州也不会逼迫各位。各位自行散去便是。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各位,等到各位仓里的粮食虫蛀鼠咬发了霉,可就卖不出去了!”
“呃……”一众乡绅富商不由噎住。是啊!家里的大仓堆满了粮食,这么多粮除非低价倾销,否则非霉变不可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别听他的!”走在前面的水姓豪强扭过头来,大喊:“就算低价卖了,也比换回一堆纸强!”一句话仿佛一阵狂风,又把墙头草又吹了回来。
“走!”赵豪强又冒出来,大手一挥,领着众乡绅富贾头气头也不回地走出糜宅。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糜芳搓着手来回踱步,焦虑道:“人都走了……买不到粮,教主布置下来的任务就完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糜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糜竺却十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