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一个不会轻易离开金陵,这一别,的确以后难得再见面了。
周少瑾也有点伤感,但还是安抚郭老夫人道:“公公的骨骸还葬在金陵,隔个两三年我们就会回去祭拜一番的,怎么就见不关了,关键是您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这话也有道理。”郭老夫人知道这是儿媳妇在安慰自己,也就不在这上面多说些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道,“四郎明天就销假了吗?他在都察院怎样?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她提醒周少瑾怎样关心程池。
周少瑾想到程池还有精神折腾她,耳根微红,憨憨地道:“四爷只请了四天假,明天就要去衙门里当差了。至于说四爷在都察院怎样……我倒觉得您不必替四爷担心,以四爷的手段,他要是想和谁交好,那人一定会和他成为好朋友。”
郭老夫人闻言就笑了起来。
程池还就真是这性子。
看样子周少瑾对儿子的的事还是很关注的。
她暗暗颔首。
程池今天好不容易在家,周少瑾却不想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建议道:“娘,我们今天去划般吧?把四爷也叫上,还可以在水榭作画……今天的天气多好啊!”
郭老夫人一听,也觉好。
周少瑾就叫了婆子们去准备船,又让厨房里准备些可以在船上吃的点心小食,让人把水榭那边收拾出来,该铺上厚褥子的铺上厚褥子,该放上迎枕的放上迎枕,自己又把程池从书案前的太师椅上拉了起来,嘟嚷着:“这样好的天气,就算是要看书。也应该到湖边水榭旁看才是。呆在书房里多煞风景!”
程池没有办法,只好丢了书和周少瑾一起去汀香院。
丫鬟仆妇们或去拿厚褥子,或去湖边打招船只,或是捧了香炉毡毯文房四宝往湖边的水榭去,平时安静无声的朝阳门像过年似的,人人都动了起来。
郭老夫人看了不免很是感慨,对吕嬷嬷道:“原来还怕少瑾这丫头太孩子气。现在看来。这孩子气也有孩子气的好处,你看家里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