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夫邓文通对面而坐,孙嘉闻带着几个护卫站在周围。保护着王爷和邓大人。
“姐夫,看来你又有心得了?”
“嗯,的确如此,要不然我也不会巴巴跑到京城找你了。”邓文通喝了一口烧酒,享受着火辣辣的刺激。
“永贞,接下来我的话可能太惊世骇俗。不得不喝两杯壮胆。”
“哈哈哈。姐夫只管说来,我胆子大,不怕!”
“好,永贞我问你都是一乱一治,乃是天数循环,你可知道这天数背后是什么?”邓文通深吸口气,郑重问道。
“这个,所谓治乱交替,以我之见应该是土地问题,无土则无民。无民则无国。老百姓的田产被官僚大户兼并夺走,从自耕农变成佃农,再从佃农变成流民,最后不得不走上造反的路子,汉末,唐末,元末都是如此,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将朝廷推翻,又把昔日的官僚地主消灭,重新分配土地。经过两三百年,再度开始一个循环。”
邓文通听着,渐渐的露出笑容。
“永贞高见,一阵见血。不过咱们不妨用黄白之道来看看治乱交替。所谓田产,和房舍,衣物,粮食一样,都能用银子来计算。假定开国的时候,家家贫穷,有的银子都差不多。可是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展,有的人富裕了,有权了,他们就兼并土地,购买房舍,手上的银子就越来越多,有人不善经营,或是运气不好,财富越来越少,就像永贞说的从自耕农变成了佃农。”
邓文通笑道:“可是呢,变成了佃农,还能靠劳力吃饭,永贞你也知道,我们的百姓经过孔孟之道,三纲五常的教训,早就变得懦弱麻木,不到最后关头,是断然不会有人敢起义造反的。试问又是什么把他们逼上绝路的?”
这个问题倒是让张恪一愣,他凭着后世经验,只是注意到土地的循环,至于别的,倒还真没有想过。
邓文通看张恪也有些迷茫,高兴地差点笑出来,自己这个妹夫简直妖孽透了,能让他说不上来的,真是少之又少。
“两个字,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