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无比,可他还有一丝侥幸,毕竟他的妻子是荷兰人,看在情分上,荷兰人不会动他的。
这种自信在三天前被打破了,他的小女儿出去降香,竟然被荷兰人抓走了,妻子急忙前去救人,也没有回来。前所未有的恐惧萦绕着陈寿年的心头。直觉告诉他,两个人只怕凶多吉少。
就在他傻愣愣的时候,突然家丁急匆匆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件破烂不堪的衣服,送到了陈寿年的面前。
“这,这不是小姐和夫人的吗?怎么在你手上?”
陈寿年一眼认了出来,家丁顿时嚎咷痛哭。
“老爷,荷兰鬼子杀死一个人之后,就会送来一件衣服。夫人和小姐怕是……”家丁说不下去了,陈寿年就像是被雷劈重。整个人都变得傻了。
死了,死在了荷兰人手里!
陈寿年一度认为最可恶的朝廷就是大明,每一个官吏都贪得无厌,恨不得敲骨吸髓。逼得他背井离乡,成了天朝弃民。
比较起来,那些西洋人则单纯直觉得多,很容易哄骗,又讲究契约,靠着和西洋人合作。他才积攒起庞大的家业,甚至他还主动加入了洋人的教。
直到如今,面对着两件破损污秽的衣服,陈寿年终于看清楚了,野兽终究是野兽,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人!
衣服被撕得稀破烂,上面沾着暗红的血迹,陈寿年甚至可以想象,妻子和女儿在临死之前,是遭到了何等非人待遇,又是如何拼死挣扎。
她们多么期盼着自己能去拯救她们,赶走那些可恶的荷兰人。
啪!
陈寿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像是负伤的野兽,嚎哭流泪,无助的呐喊!
“荷兰鬼子,荷兰鬼子,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就在他愤怒地大吼之时,突然长子急匆匆跑了进来。
“爹,外面的荷兰兵都跑了。”
“跑了?他们要玩什么花样?”陈寿年本能地反应,荷兰人应该是有什么阴谋。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