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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鸿审帝二十三年的深秋,北国冬长夏长,春秋季却特别的短。几日前还能光着膀子站大街上晃荡着卖肉呢,离雪燃暗叹了口气。
昨夜是泠皓与秦钺二人的值夜,秋夜苦长,自己不想在大大的秦宅空屋子里独自呆着,就把云梓辰拉去喝酒。云梓辰对于这种事情从来是来者不拒,而且两个人去喝酒是常有的事,于是一高一矮两个头陀就大摇大摆晃进了横翠楼去。
云梓辰不知是有什么烦心事,自打来就一直是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也不去调戏老板娘了,也不风流倜傥吟诗作赋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扔到桌子上不省人事了,跟平时的酒品比起来简直是感人。弄得横翠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蹙了娥眉捏着手绢,问辰公子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酒后乱来,简直是可惜了。
一夜无事。
天光未明时分,冷雾凝霜,两个宿醉未醒的人晃晃悠悠往军营方向走着。街上少有人行,偶尔会在视野余光处闪过几条影子,在水雾弥漫中影影绰绰,不甚清楚,毕竟大冷天很少有人愿意在清晨出门来。离雪燃在指尖轻轻哈气,但口中带出来的水汽蒸发后反而更觉阴冷,于是只好改成用力去搓手。云梓辰是南方人,比较习惯这种阴冷的天气,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拢在袖子里,不停地跺脚。
军营是校场旁边的一片房子,现在时间尚早,还没开始跑*。云梓辰提议正好可以去值夜的屋子把那两个人叫起来。离雪燃腹诽了一句:是你想把他们叫出来后自己在睡一觉吧。
只不过……
“燃兄,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我好想进去呢!”
“那你进去呀!”
“可里面是小钺钺啊!如果他们是来真的,他会打死我的呀!”
“嘘……小点声!”
“嗯嗯……”
“呦!你们俩小子在这儿干啥呢?把门缝儿是咋着?”鱼名赫洪钟一般响亮的嗓音远远地就传了过来。
“嘘!”俩小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