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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信他吗?”
“我为何不信?我十年前就认识他了!”
“十年前?他可是杀过人的人了,很多人上了战场,就会变的不一样了。”不知道嫄公主是单指泠皓一人,还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你可知道,嘉峪关到张掖那一战,泠皓光是自己动手,就杀了两千多人,算上他带兵的战功,足有三万多,那一战回来论赏罚的时候,他的军功是最高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你说他是个善良的人,你信吗?”
云梓辰想到了他初来长安的路上,在大运河的客船上,他们遭遇了水匪时,泠皓杀气凛凛的场面:“好吧,既然这样,那他现在到了哪里去了?你刚才跟我说,他去了北边?那里是突厥的地方,也就是李兄的地盘,他去哪里做什么了?没有军队变动的消息,难道是去和亲……不、不,议和去了?”可他还是不能够相信,就算泠皓是个杀人魔,但他对大昼江山社稷的忠诚、以及黎民百姓的福祉的执着是不容置疑的,他不可能做出来嫄公主所说的这些暴行。
泠皓不可能会滥杀无辜,这几乎是云梓辰对人信任的最后一道底线了。
“他去找李垣祠了……”嫄公主的声音像是在哽咽,“他们……他们!”
“你说什么?”
“他们俩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是……”云梓辰感觉有点受不了这个故事,“你说的意思难道是,泠兄因为喜欢李兄,因此助他成就霸业、杀死政敌……然后跟他大冬天的跑去北边大草原上双宿双飞了?”
这时候嫄公主转过头来,一脸梨花带雨:“嗯!虽然你说的不入耳,但确实是如此的。”
“这不可能,这更不可能了!”云梓辰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让我想想……当时是有人跟我说……哦!是秦兄说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主,如果你说是李垣祠那个断袖把泠兄强行扣住,我也许还信,可是……泠兄他眼瞎吗?喜欢那个黑脸!”
“秦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