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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离着昌黎其实近极了,往西北走,骑马只要不到一天的路程,一路沿着贴海边的平地过去,早春日益凛冽的东风使每个人的脸颊都很疼。
云梓辰一开始还奇怪,他觉得这两个地方毫无差别,只是山海关离着海更近,也更加偏僻,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地迁到另外一个地方,然后他远远地看到汹涌波涛中似乎是破海而出的一座巍峨城楼。
山海关紧贴海岸垒起,绵延进内陆,历朝历代所筑的长城传到大昼一朝,大部分的城墙已经荒废为丘墟,完全失去了抵御外族游牧的作用。
而山海关这一段却一直还保存着,现在剩下的是东南到西北的走向的两条平行的、土夯一样的高墙,两条长城之间算作军事缓冲区,里面藏了一座城。虽然有名气,可山海关也是的县一级的小地方,这与昌黎是差不多的,但是又不太相同,如果形容昌黎的词是萧条,那么这里则是更加的荒凉。
那是无法用语言能够形容的荒凉,出入城门的路上遍布枯草,城墙上长出酸枣枝,城墙上的大门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三个的城门洞,就像三只空洞的眼睛,在警惕而不怀好意、带了些饥饿地盯着这一群匆匆赶来的军旅,这之后,云梓辰在城里见到了无数双这样的眼睛。
但他们最先见到的是内城外破败的荒村——真的是荒村,远远看去,那些屋舍朦胧在早春的北方土地上蒸出来的地气里,有无数房屋的影子,可是没有人,也没有牲畜的叫声,也没有炊烟——那些村子已经死了。
“我们就去那里。”秦钺握着马鞭,遥遥指向他们所以看到的,房屋边上那些荒芜的土地,“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半年到一年左右,到时候要修一下城墙。补给不用担心,昌黎那边会运来,山海关也有粮食,不过我不想用这里的东西。”
“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利用这一段城墙?”
“是这样的,我要好好保护这一支队伍。”
“那么以前的人呢?这个村子里的人。”云梓辰跳下马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