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原本是在武威的,”张翼说到,“泠将军你也知道,去年的时候,吐蕃人下山了,他们与李……突厥汗王联手,一南一北合围了河西走廊。”
吐蕃一族一直是中华千年来的一块心病,此地高寒,远居治外,当中原统一的时候便俯首称臣,当战乱或国力式微的时候便趁虚而入,他们最远的一次甚是一直将触手伸到了西域北疆;而即使是统一的年代,他们也经常对与之接壤的河西走廊、陇西、蜀地进行骚扰。不过西南他们是很少去的,那边的高山峡谷太吓人了,除了祖宗八代开始就住在那里的山民之外,别的地方的人走进去就出不来了。
高原是天赐的战神,很少有汉人能够适应那种高寒的气候,绝大多数上去的人会生病死掉,活着的人也很难投入战斗;不仅是人,中原与草原上的战马也很难在当地高耸巍峨的山上奔跑,甚至行走都困难,当地的马种矮小且腿短,但是能够爬山负重,没有了优势速度和负重的优势,战争也就没得可打了。而且当地水土贫瘠粗粝,得之无用,然而把那片土地和人撂着不管,也是个麻烦,但是真要征讨,又太过不易。
所幸是往前提个几百年开始,那里的人开始信了喇嘛教,从上到下一起信。无论之前多么凶悍善战的民族,信教之后整个民族的气势就会颓下去,开始安于现状,征战的心思也没了,这种情况在草原上比比皆是。如果不是这任的松赞是个狠茬儿,他们也不一定会和李垣祠联手打河西走廊的主意。
泠皓点头表示明白,把手中的笔搁下,揉了揉发酸的手。他一直是在用纸笔与张翼交流的,自从来到这西北苦寒之地,他喉咙的冻伤愈发严重了,现在只能够发出几句简短的音节,说再多的话便会咳出血来。
“那我接着说了,突厥人从戈壁上围了瓜洲和玉门,他们守城的没有防备,于是很快就丢了城;突厥人接着向东撵我们的军队,一直到了嘉峪关才被老关拦住了路。那几个地方离张掖太远了,他们又从半路掐掉了消息,我们只看到了狼烟,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