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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乌桓汗愣了一下,他还在想着说什么样的话才能给自己壮胆。
“上一次我给你们分发的免死铁契,你可带了?”李垣祠又低下头去,轻轻说道,看动作像是在寻找什么,明明他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要求我饶过你的命吗?求求我,我可以不杀你的母妃,只要你去死。”
“不,我说过,凭这一张铁契,我可以赦免你们一次不死。”李垣祠突然笑了一下,“铁契只有一张,你是要用在你身上,还是你的儿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嚣张!”乌桓汗气得翻身下马,提起了李垣祠的母妃,拔出胡刀来架到她的脖子上,李垣祠看不到这一系列的动作,但从母妃被堵住的口中的呜咽声,和丹玛的惊呼中能够猜出来,于是他下了决心。
“还是给你儿子用吧,他还年轻,兴许有朝一日还能够给你报仇……不过说实话,我这么说是因为很想杀你,刚才还没这么想,可是你为何要绑来我的母妃呢,还弄疼了她老人家,她是我在世的唯一亲人了。所以,我要你疼十倍!”李垣祠说着,却转过身去,背对着乌桓的阵营走远了,别人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如果是要逃跑的话,这种做法太傻了。
乌桓汗看着李垣祠远去的背影,他的周围并没有马匹,如果他逃跑,自己的骑兵瞬间就可以追上他,但如果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呢。他明白李垣祠是个可怕的人,不仅有突厥人的健壮,还学会了汉人的武功和兵法,如果自己的骑兵冲过去,他抢走了马逃走……乌桓汗想着,示意后面的士兵解下他们的弓来,随时准备射箭。
李垣祠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来喊了一声。
“你喊的什么?模模糊糊的!”距离有些远,乌桓王踮了踮脚,看着李垣祠的动作,他居然看到了那个人取下了挂在背上的弓!他不是看不见吗?一个看不见的人要怎样瞄准?
别人看不到,李垣祠的手其实是在发抖,装饰着鹿角的雕弓在抖,紧绷的弦也在抖,雁翎胡杨木的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