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曾是恶魔。
村人感叹、厌恶、及至愤怒于连他都是初次得知的事实,决定了他的待遇。
“———真吵。把喉咙捣烂了比较好———”
疑问更甚于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无论怎样想,也找不到任何类似于理由东西。
……以及,为什么。
“———对了,只要能呼吸就行了———”
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切断手脚的筋腱。只切断筋腱,这家伙的身体是全村的东西,要留给所有人才行———”
处置是由好几个人进行的。
被众多认识的人憎恨着,手脚仅存其形、不再成其为手脚。
说,这是不让我们生活富足的惩罚,而全身被施予与罪行相应的处置。
“———舌头也割掉。怎么能让他死掉———”
被众多认识的人们责骂着,投掷泥巴,涂满污物。
说,这是威胁到我们生活的报应,因此要用全身回应他们的不满。
“———混账。恶魔,都是你———”
确切的人格在此时告终。
感情因**被损毁的痛苦而崩溃。
理xìng因尊严被抹消的悲伤而崩溃。
然后。
跪了有多长时间呢。
没有一声呻吟。
刺进喉咙的树枝腐烂了。
舌头早就被拔掉了。
发声器官因不停地惨叫了一夜而发炎。
不认识的人也好,认识的人也好,全都痛骂他。
施行正义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们带着正确的愤怒和道德,没有任何愧疚地憎恶着幽闭于山顶的恶魔。
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
不杀死他,却持续着嘲笑。
憎恶呼喊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