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惨不忍睹。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yù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这一古老成语的再现。成群的甲虫一股脑地直扑向时臣的火盾,却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悉数被烧得无影无踪。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地冲锋,变成了一阵阵飞灰。
“intensive-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火舌从法杖的宝石里溢出,将雁夜整个人点燃。
“■■■■■■”
虽然被活活地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就在雁夜为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动时,不小心压断了护栏。就这么滚下屋檐落入了小巷的黑暗中。
只听普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狂真停下了脚步。
被烧得血肉模糊的雁夜倒在了他面前。
放着不管的话,也会在几分钟内死去。
男人的经历,他是知晓的。
这对漠视生命的狂真来说,也就是一笑了之的事。
(或许,在这里了却他的痛苦,反而比较好。)
狂真弹出了袖剑,朝着雁夜走进。
“不能,死。”
“还真是凄惨呢,值得吗?”
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插入灰泥中两手的指甲由于用力啪啦啪啦地剥落。
虫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虫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经。蚕食雁夜的无数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