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刚才说的，再牢固的地基终究有承载的限度，人也同样。恶鬼三凶本来就不属人身，一个已是远远超过了人体的负担上限，何况是三个。即使经过造神计划极端性的调试，从数十万个初生体的淘汰筛选中，脱颖而出的黑色十九，也仅仅只能负担一个鬼瞳。现在他却一下承受了鬼瞳与鬼言，无疑是足以致命的举动。要知道，上一代就是死于三凶的反噬。”
“所以说，黑色十九现在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我说过黑色十九是负责抛硬币的人。若是这块硬币的方向太容易掌握，就失去意义了。所以两面的几率都必须平衡。”
天使身上的白光渐渐褪去，似是换上了平和的心态：“他所面对的状况太过严峻，我让不得不持续关注，否则你的计划一旦崩盘，秩序将会陷入全面的失控，太过危险。”
生命装置里的液体忽然浮现了密密麻麻的气泡。
“既然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承担一切的后果。”
“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承恶果啊。”
“这一次我们所要做的只是观察，不会给予暗算，也不会伸出援手，他的命看他自己了。”
「街道」
红光卷动，匕首在夜里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轨迹，伴随骑士宝剑的锋芒，铺天盖地的袭向十九。
黑色的浪涛因为力量的减弱，已远不如之前汹涌，只能勉强抵御骑士的攻击。而扎古西这边，「牺牲战歌」的加持力量与圣痕的解放，让他得到了爆炸性的提升。
红光遮目，再次刺激过往不堪回首的记忆。站在一个又一个与自己面貌相同的尸体前，看着一样满目的血红，却是那样无知的冷漠，回溯的记忆宛若崩塌的山洪，再次摧残了十九。
即使再怎样提醒自己，那是敌人制造的幻想，却怎样也无法否认这曾经的事实。
负面的情绪消减了战意，只能左右避让来自敌人的攻击。
一阵锋芒扫过又在十九身上划出了一道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