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虽只在江南四、五年,但早已成为了江南地区最有名的青楼艺馆之一,里面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下棋抚琴更不在话下。
春夫人也自认是从京城那审美的顶峰中,慢慢磨炼出来的,望春楼从姑娘的模样扮相、到楼内装潢设计,就从没被人说过一次不好。
但今天,春夫人算是把这些年没听过的否定,一字一句都补回来了。
程昱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春夫人一开始还争辩几句,现在却是越听越萎靡、越听越想把望春楼拆了重建一遍。
程昱说,望春楼姑娘们唱功虽好,但总是唱些陈词滥曲,毫无新意。
客人来这儿喝酒听曲儿,为的是兴致,是要和酒楼饭馆里的酒区别开的,要是到处的曲子都一样,那在哪喝不都是一样了。
还有舞蹈、舞台,也总是一成不变,其实有时只要稍稍改变舞台格局,哪怕是同一支舞,也能有不一样的惊艳效果。
还有舞台和观众席的布局、厅内灯光装饰,等等等等。
春夫人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眉头皱在一起,娇媚的容颜都快愁成了苦瓜。春夫人看着程昱诚恳地说:
“那公子,可对我这无药可医的望春楼,有什么解救的好法子?”
春夫人人前冷艳高深,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有些小女儿家的娇俏,现在一番交谈熟识后,又有些无赖可爱。
各种反差,让程昱越来越觉得她有趣。
程昱又拿过纸笔,‘唰唰’写下几行字,然后看着春夫人笑着说:
“三天之内,让此曲传遍江南!
到时候,还请夫人放心把花魁之事交给我。”
春夫人看向桌上那张狂有力的字,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一瞬,朱唇轻启,默默念读出: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程伯办事效率很高,加上程之行给钱给的很痛快,不到一天时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