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吉一脚踢了过来,用劲之大,让刚包好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可惜这一脚却是踢空了的。
“滚过来!”
赵吉看着堪堪站在自己脚外的小厮,痛怒交加,忍不住大骂。小厮看了这情形,却是更不敢上前了。
这赵吉更加愤怒,但伤口疼痛难耐,让他无力再打骂别人。
“滚过来,给爷换药!”
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小厮终于想起自家少爷有伤,忙笨手笨脚地蹲下给拆纱布、抹药膏。
手法粗苯,远比不上刚刚的侍女,但人已经被自己轰了下去,赵吉只能边骂边催促小厮麻利些。
好不容易重新缠好纱布,赵吉已然疼的满身是汗,连身下的床单都被浸湿了,他瘫在床上,粗喘着气,脑子里尽是程昱踩着自己时的可恨神情。
“程昱,”赵吉紧攥着床单,像是掐着对方的脖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小厮守在一旁,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赵吉把这怒气撒到自己头上,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断了程昱的货源,怎么会……
程伯豪饮摔碗、鼓动人心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可那百十坛桃花酿正堆在赵氏船行的库房里,他们哪来的酒?
除非……
“少爷!”
小厮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赵吉身边,低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赵吉本还有些不耐烦,但越听,却越是喜笑颜开,等小厮说完退站到一旁,赵吉已经一改怒色,躺在床上幻想未来了。
赵吉想了一会儿,朝小厮招招手说:
“你现在就去办,记得找些生面孔。”
小厮闻言退下,刚走到门口,赵吉又喊道:
“等等,先找人去把程少爷请来。”
婵娟酒庄。
程伯脸色酡红、兴奋不已,好在开业前的事宜已经安排妥当,程昱和展云也已经来到店内。
“少爷,我给您倒酒!”
程伯步子有些不稳,但说话还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