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冲江府后，进入横断山脉，济水两岸青山相对出。
群山之间散落着零星小雨般的村落，这里的村民与世无争，远离世俗战火，倒也安居乐业。
颜平每日除了给大鲤鱼护道以及给司马清微当陪练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吐纳浩然气。
渺小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渺小。
文胆进士！
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成就文胆进士。
颜平体内各窍穴中贮藏的浩然气已经非常充盈，足以凝聚文胆。
可就是找不到头绪。
他曾向顾少霆，徐向东，陆离三人请教，想取取经，得到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自悟。
儒家修士修行最为关键的两个阶段便是文胆与文心两境。
一千个儒家修士便有一千种文胆，儒家修士不像山上修士的师徒传承有序。
山上修士，师尊弟子修的是同一种功法，凝聚的金丹元婴也是一样的属性。
儒家的老师与学生就不同了。
虽然学的都是同样的圣贤知识，然而微言大义，同一句话，老师与学生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与见解。
加上自身性格，品性品德不尽相同，最后悟出来的文胆便不尽相同。
比如人性本善与人性本恶。
提出这两个观点的上古圣贤师从的老师一样。
都是由同一个老师教出的学生，然而对世人的看法却恰恰相反。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儒家修士的修行便是如此。
为什么说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修行流派不同，都觉得自己学的才是正统的，才是真正的圣人大道。天下人都要遵循他这一派所悟出的圣贤道理。
不同流派的一见面就吵架，恨不得把脑浆打出来才肯罢休。
山上书院如此，山下朝野同样如此，自古文人就没有不相轻的。
颜平停止吐纳。
浩然气收敛，周身诸多异像随之散去，他走到船头，听两岸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