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们又惊又惧的看着笼子外面穿萧家家丁衣服的这个人,把楼梯上摔得半死的老张拖下来,铐在钉入对面墙上的镣铐上,对桌子下面的头目也如法炮制,把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铐在墙上,然后他才伸手拿起桌子上摇摆的油灯,在充满着腐臭的空气里转过身来,他小声叫喊了起来:
“娘,你在哪里?”
来人正是潜入堡子里的齐猴子,他几乎是赤身裸体的从水井里爬出来,地牢离他进入的厨房很近,毕竟没有人会把囚牢放在中心,这也是他算好了的。
凭借敏捷机警、对萧家堡地形的熟悉,以及那么一点点运气,他很快就摸到地牢附近。
打晕制服了一个家丁,换上对方的衣服,齐猴子在地牢门口突然发难,接连制服了三个家丁,毕竟萧家堡不是城市,一个地牢远不是天牢那么守卫森严,唯一的难处就是要快要安静。
否则在小小的堡子里,只要有一个人大喊一声,怕四邻八舍全部被惊动了。
地牢狭窄肮脏又恶臭满鼻,这里充满的好像不是气,而是一窝浑浊的臭水,齐烈风借助油灯微弱的光线,打量着里面一个又一个囚徒。
他们蓬头垢面,不管年轻年老,一眼看过去脸好像是个晒瘪了的干枣,又憔悴,又绝望,都是凑不齐租子或者得罪了萧老爷及其手下的可怜穷人,然而他们没有发声大叫,他们脸上写满了恐惧,以致于这个几乎等于命运终点的地方被一个奇怪的年轻人突入之后,充斥他们胸膛的依然是恐惧,恐惧塞住了他们的喉咙,除了微微的呻吟声,没人说一句话,就像面对昂首挺胸进来这个地方的任何站在笼子外面的人那样。
“娘?娘!”在地牢的尽头,齐烈风认出了他老娘。
尽管油灯昏暗,然而齐烈风却凭着母子连心的感觉,一眼就认准了披头散发坐在笼子中间的那个身影。
“娘?!我是猴子啊!我回来救你了!”齐烈风握着囚笼木柱大叫了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里面那个身影好似被电了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