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这不奇怪,对那些遥远的家族史,谁会轻易与之联想,可事实就是如此。除了你爸,了解你家族史的应该有塔西。你们家的后房,你作为长女不能进,而他却可以,可见,你阿爸在那里向塔西亲授过不少东西。塔西把传授的一切守口如瓶,对他这样的少年来说,在产生这种意志前,经历的砺炼不可想象```”
“呵```然来如此,难怪塔西经常念叨着一种我不懂的语言,阿爸对他苛严十倍于我。阿爸请辞村长的背后,还真有天大的秘密。”古兰恍然大悟。
接着,沈秋楠把阿西拉夫家族史对古兰概述了一遍,未了,他无奈地叹息:“可惜你阿爸执迷不悟,他的思维意识深陷在家族史的泥沼里,灵魂被抛弃在往昔的云烟中,欲以己之力,重现阿西拉夫家族的辉煌,岂不是痴人说梦。”
“我们既然来到大漠,还是帮他完成了这个心愿吧,之后,我们可以说服他把历史遗存献给国家。”
“你阿爸如今似乎走火入魔,极难回头!”迎着干涩的风,沈秋楠一脸的坚毅,“一百多年来,这片土地多少文物古迹遭内强外盗,若没有引以为傲的文化作为脊梁的民族,何以立足,何以长存。我帮你阿爸,那置胡木老爹于何地?他为守侯一段历史文化,二十年孤独在大漠,过着非人的生活---------”
“可是,我阿爸和家族的先辈们付出的难道少吗?”古兰悲从中来,第一次与沈秋楠立场相异令她陡生哀怨,“若无我家族的世代守候,我不知道,今天我们去大漠,还有何意义。”
古兰摧着安迪绝尘而去,望着她消失后的沙梁,沈秋楠驻足思绪良久,却始终无法分理古兰撂下的愁怨。
也许,再过几天就能抵达小罗布淖尔了,想到即将能见着胡木老爹他们,沈秋楠心境渐渐敞亮。他长呼出一口气,轻轻夹了下马腹,便沿着沙梁上的蹄印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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