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袁泽说着,把云牧手里揉的面目全非的杂草抢了过去,问道:“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就跟这根草一样,被揉碎了?”
云牧又拔起一根杂草,继续揉弄。
袁泽这次不抢了,说道:“其实柳芽早就通过雅思考试了,以前她们班很多人都说,柳芽想出国随时都可以,去剑桥都没问题。有一回我问柳芽,为什么不趁早出国,她说: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中学生涯是不完整的,高考以后再说……”
说着,袁泽带着一丝惋惜道:“看来我单纯了,要真觉得不完整,她为什么要走?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岳小敏说柳芽留在蓝江为了等一个人。现在我信了,她等的人让她失望了,所以她走了。”
云牧张了张嘴,胸口堵得慌,感到一阵窒息。
袁泽继续说着:“上个星期五,我看见柳芽拿着一张天府师大的宣传单,看得很认真。我就纳闷儿了,以她的成绩,留在国内也可以去清华北大,看师大的宣传单干嘛?”
说到这里,袁泽把手搭在云牧肩上,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今天看到你,我开窍了。哥们儿算了一下,以你的成绩,大概也就只能考个师大了。”
云牧脑袋一阵眩晕,索姓躺下,望着蓝天白云出神。
“你跟柳芽的事,老板娘都跟我说了。”袁泽也跟着躺在草地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反正你这脾气,我说了也没用。说真的,我还设身处地的为你想了想,假如我是你,一辈子就柳芽一个女人,可能我也会觉得有点亏,总有种遗憾,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尽管云牧不发一言,袁泽还是能体会到云牧的感受,于是接着说道:“看来你没这种感觉了,像你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也不介意吊死在一棵树上。关于钱梦茹那事儿,我明白你怎么想的,不出那口气,心里憋得慌,换了我也会这样……不过,你就不能委婉点吗,这种事儿瞒着柳芽偷偷去做不就行了,你为什么非得告诉她?”
云牧开口了:“这是我跟你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