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一个小铁盒,还有一叠烟纸。
喝二锅头,卷旱烟,这才够味。
烟有了,酒有了,下酒菜有了,环境有了,气氛也有了,似乎聊聊与喝喝的概念正在重叠。
远处,栗宇航和樊铁娜看着这样零星言语的两个人,没有交流,眼神之间也没有,可这喝酒的味道却是出来了。
“我想不通。”樊铁娜无法用计算机般的精准来解释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已经是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并且还喝出了气氛来,很不解。
栗宇航点了一支烟,叹了口气:“男人,是比女人更难以用理姓分析的动物,当男人感姓起来时,也远远超过女人。”
“我想杀了他。”樊铁娜直言。
“你杀了他的代价太大,大到你我都付不起,邹副主席在下面调研,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栗宇航又叹了一口气,无根浮萍的滋味委实难受,自己能够跟莫天宇成为至交,源于自己是满门忠烈的遗孤,他则是有等于无,姓氏给了他们从出生开始即站在井沿之上的资本,却偏偏在看到天后,没有登天的路。
“你看天宇现在……”樊铁娜的答案就是莫天宇,让她丢掉理姓的死穴即是莫天宇,她无法在这件事上做到漠然。
“坐牢,我也承受不了,可又能怎么样?大局已定,无可更改。特别行动处,多么可笑,这程孝宇竟是那里的人,高层分一下子丧失干净,结局如此,已经是好的了。”端起桌上的酒杯,将刚刚融化的冰块混杂着伏尔加酒一饮而尽,苦涩蔓延整个身体,闭上眼睛,眼角处带着些微男儿不曾显露的泪液。
樊铁娜几次想要站起身,几次都强忍住了冲动,是啊,大局已定,孰能更改?
“人,可以会被活活憋死吗?”莫天宇饮光酒,似是问程孝宇,又似在自问。
“憋死,可笑。”程孝宇笑了。
莫天宇侧头,不解。
“在你憋死之前,去看看那些要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去看看那些有一口饭吃就会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