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吃饭的时候更有意思,两个人甩开腮帮子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哪是生鱼片,哪是寿司,没那些规矩,就是造(东北话猛吃的意思),吃的也快,两人份的晚餐,范彪子并没有吃得多少就没了。
“饭菜是不错,就是少了点。”程孝宇将红酒示意人换了,弄了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打了个酒嗝说道。
中午范彪子吃多了,见得此般情景,在乡下这是有礼数的,客人要是吃不饱,可以回去骂娘的。
“上!”范彪子怒瞪手下一眼,示意继续上吃的,他也不示弱的陪着吃,可速度上还是照比程孝宇差了一些。
“爽,好久没吃这么爽的饭了。”不是好吃,而是爽,对脾气的一种状态,范彪子也不顾忌形象的靠躺在椅子上,吹着暖暖的夕阳海风,一副再也吃不下的模样。
“下回范前辈到奉天或是到春城,我请你吃正宗的东北菜,那才叫过瘾,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小曰本这玩意,味道不错,造型也不错,就是不太实惠,这么大的盘子一堆搭配,华而不实,吃起来不过瘾。”程孝宇揉了揉肚子,从兜里掏出特供大中华来:“咱这境界,还混在这地步,拿这烟,发出去倍有面子,啥时能到范前辈这境界咱也就知足了。”
范彪子眯着眼睛看着程孝宇,他发现自己平曰里一些伪装的状态似乎没有必要施展出来,因为根本就是毫无用处。
“部队?”范彪子接过烟,依旧是那姿势点燃,指了指桌上干干净净的状态。
“哪里,是在部队呆了几天,但咱是啥人,野惯了不服管,管管别人还成,受不了那纪律。这是小时候家里穷,抢出来的习惯,总觉得不把自己吃饱了对不起这肠胃,不把桌上的饭菜打扫干净了对不起珍贵的粮食……”程孝宇回忆起小时候的情景,还真是这么回事,挺怀念也挺心酸的。
范彪子也是颇有同感,小小年纪家里穷,跑到煤矿去挡矿工,一天黑猴子似的,赚不了几个钱,贴补家用都不够,营养更是跟不上去,见到点油水那是没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