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记忆越发清晰。
心神激荡至下,迈开大步走至孩童身前,蹲下身子,柔声问道:“你既然见过伯伯,那能告诉伯伯,你的名字吗?”
“我叫月逸满,爹爹还在的时候常叫我楠儿!”孩童凝视着老黑身上已经有些破烂的深蓝色军装。“伯伯,我真的见过你,好多和你一样的伯伯,你们在那栋大房子里打鬼子,我想给你们送糖饼,可我家没了,爹爹娘亲也没钱了。”
“哈哈,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老黑突然放声长笑。“你爹叫月长青,对不对。”
老黑原属于唐刀的三排,基本都在大楼另一面驻守,很少有机会到面对租界的那一面,也没机会见着那个给驻守四行仓库之军鞠躬的小小孩童,也没见着他那位第一个跳下河打捞同袍遗体的勇敢父亲,但这并不阻碍整个四行仓库的守军知道月长青的故事。
澹台明月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在夜间通过秘密交通线和物资一起被敢死队运过来,四行仓库的士兵们听闻此事,无不心情激荡。
他们既然敢进四行仓库,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亡对于老黑来说,已经不是最恐惧的事,但他依然有怕的,他怕自己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无人知。
但自从听到河对岸租界里民众们的声音后,那些曾经恐惧的,就那样荡然无存了。
他们知道,他们知道自己在那座坟墓为中国而战!
当然,更让老黑和那些士兵们感动的是,他们在为国而战,以月长青为首的民众也敢豁出命为他们而战,他们不止是军民,也是袍泽,整个中国都站在他们身后,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月长青的名字就这样进驻于四行仓库每个人心里,哪怕到后来离开四行仓库,已经成为四行营营长的唐刀还专门向澹台明月打听了月长青的消息,得知他妻儿已经被安排妥当,还被一位极有实力的女士收为义子,澹台明月甚至代父收他为弟子,这才放下心。
从四行营出来的老兵们听到这个消息,也为月长青的遗孀和独子能得到这样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