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鸿铭和方君君赶到酒吧时,陈志德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他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地望薛鸿铭和方君君,傻呵呵一笑:“呵呵,你们……来啦?!”
“天呐,大叔,你喝了多少酒?”方君君惊呼一声,上前扶起陈志德。[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com]薛鸿铭不动声色地走到吧台付账,而陈志德也不拒绝,任由方君君扶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三人拦了一架车,途中陈志德还因为饮酒过多,而不得不下车狂吐了一次。
都市里的夜色红红黄黄耀成一片海,如梦如幻,有个人立身其中,扶着一株小树尽情呕吐,让酒精麻痹自我,让身体难受接替心中痛苦。薛鸿铭坐在车内,望着窗外方君君担忧又难过地拍着陈志德的背,暗叹一声。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然而当有天它消失,我们才惊觉无论如何准备,竟然都抵挡不住那汹涌的狂流。
陈志德的家在市中心,F市并不算大,因此很快便到了。薛鸿铭从陈志德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啪得一声打开了灯。光明骤然而至,屋内装修简单雅洁,却轻易看得出空冷孤独。陈志德一回到家,便仿佛醒了酒,他轻轻推开方君君,扫望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家。
“唔……”他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揉着头发,疲倦沙哑地道:“我去给你们拿酒。”
“啊?大叔你还喝酒啊?!”方君君又惊又急,刚想劝阻却被薛鸿铭伸手制止住了。
薛鸿铭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酒才能渡过这长夜,轻声道:“陪他喝。”
陈志德对于两人的商量浑然未觉,拿了酒杯和酒,酒杯精致透明,酒香醇沉劲。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给两人倒酒,忽然哈哈大笑,举杯高叫:“干!”
他仰头,度数极高的白酒一饮而尽,烧得他面红耳赤,似乎痛快淋漓。
薛鸿铭举杯示意,默默饮了一口酒。他知道陈志德此时需要痛快,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将痛苦当做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