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直坐在窗前的老妇人像是听到了巫崖的名字,突然间站了起来,喃喃地道,“儿子,我儿子回来了?他在哪儿?他在哪儿!”老妇人从喃喃自语到歇斯底里的尖叫,让范剑南的耳膜都有些刺痛了。
巫长青走过去扶住而她,低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保证,你就在这里坐着,等着他回来好么?”
“可是他还能够回来么?”老妇人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这让范剑南的心都有些酸了。
巫长青有些无奈地道,“她一直是这样,旁人一提到这个名字,她就会情绪失控。”
“我明白,这对她很不容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范剑南忍不住叹息道。
“她病得很重,而且因为怕她伤人,我们甚至不敢把她送到去精神病院。你知道一个疯了的术者会引起什么样的骚动么?”巫长青缓缓地道,“所以只能请人到家里来治疗。巫崖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很久,她又病成这样。别说是治病,就连生活都维持不下去。不过巫家的人也都可怜她。从我父亲开始,巫家每年都会设法拿出一笔钱供她治疗和生活。这个传统一直流传到现在。”
“这么多年,一直是巫家的其他人在照顾她?”范剑南吃惊地道。
巫长青点点头道,“要不是巫家的其他人,我这婶子只怕撑不了几个月。她这将近二十年来过得台艰难了。”
老妇人突然又站起身厉声道,“你们在小声说什么?是不是想背着我对付我儿子?你们难道毁了他的脸还不够,还想完全除掉他么?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休息!”
范剑南知道她又犯了病。连忙让开,扶着她坐了回去。老妇人颤抖着坐回了窗前,范剑南有意无意地向窗户下看了一眼。外面是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三三两两漫步的人们,还有一个人,坐在窗台下面很远的地方,似乎正在看报纸。
但是范剑南一看到那人,就有些微微地发愣。几乎短短的几秒钟,他就从楼下那个看报纸的人手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