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抱拳道,“叔公,斗蛊可以,你这公证人可得秉公执法。”
“笑话!”三叔公把脸一沉,“我在族里当理老,处理各种不公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没生出来呢。你们也敢质疑我处事不公?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这三叔公以前的时候在苗寨里是当理老的。苗家的人理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简单点说有点像是我们现在的仲裁官。一旦两家发生点什么矛盾,就得找到理老,各自把自己所占的理由说出来,然后由理老帮着分析判断,看看到底是谁占理,谁不占理,然后做出裁决。
这个裁决是很有权威性的,所以这理老在族里也是很有权威的。所以听到这两个晚辈公然质疑自己的公正性,老头子立刻就不乐意了,暗道:这两个兔崽子,最近是作威作福,把寨子里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居然敢质疑起我来了,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老二也自知刚才的话有点不太顺耳,低下头道,“我也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那么一说。”
“放肆!”三叔公脸色一沉,“这是什么地方?鼓藏堂,是你乱说话的地方么?你们两个人擅自做主,一个抢着要当鼓藏头,一个没抢上鼓藏头的当了族老。本来就是犯了大忌。要是搁在以前,那就是无视圣祖权威,是大逆不道。
黎家的规矩,乱刀砍死也一点不过分。现在族长心地宅厚,让你们能以斗蛊的形式挽回点颜面,又让你们两个人一起动手。这是什么?这就是大仁大义了。你们还在这里恬不知耻地废话。还不快给我过来!”
张坚在一旁小声问乌南明道,“黎家的规矩这么严?”
“是的。你知道鼓藏头是什么意思么?表面上,虽然是掌握铜鼓和宗族祭祀的人。但是在古代,那就是身份很高的苗王。擅自谋夺铜鼓,自称鼓藏头,和古时候的犯上作乱没有差别。苗人重视传统,有些规矩是绝对不能逾越的。”乌南明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