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古锁的钥匙,一般都是一根扁长的铁片或铜片,末端翘起两根牙花,徐光启认真看了看:“大小不一样吧!”
“不错,”李彦将两把钥匙翘起的牙花对在一起:“学生特别观察过,市面上的锁虽然各式各样,大小不同,但基本结构和原理都一样,钥匙的牙花大同小异,多是这种‘工’字形,牙花的差别无非只有十几种。”
徐光启对权谋、政治或许并不擅长,但在技术上却是个好手,马上听出李彦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根据锁的形状和大小,就可以很容易做出相配钥匙来?”
李彦将钥匙与铁锁放到一起:“道理上便是如此,只要看到锁,知道锁芯的大小,钥匙孔的形状,即便不清楚锁芯的簧片结构,无非就十几种牙花组合,很容易凑出钥匙来。”
“当然,如果钥匙孔弄得复杂一点,就需要看到钥匙的形状,是工形,还是其它,知道齿形,想要凑配便很简单。”李彦道,相对于后世那种复杂精细的牙花组合,如今的钥匙确实太简单。
“竟然如此,竟然如此!”
徐光启大为震惊,他曾经编写过泰西水利,对机械结构很了解,马上就明白李彦所说的问题确实存在。
这种簧片锁自从汉代出现以后,至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没想到居然存在这样大的问题。
虽然说簧片锁在这一千多年中,也在不断发展,出现了很多款式,譬如设置暗门,将钥匙孔藏起来的暗门锁;将锁孔设置成复杂的几何图案,即便是有钥匙也不知道如何插入的迷宫锁;必须同时使用两把或多把钥匙的二开锁、多开锁;此外还有无钥密码锁等,但这些锁结构精巧,未必牢靠,用得并不多。
何况,正如李彦所说的那样,设计再精巧,结构上的缺陷先天不足,还是无法弥补,钥匙易于凑配的问题依然存在。
“学生想那飞贼定是利用锁的缺陷,让人打探到大户人家钱箱或银室的锁的匙孔形状,然后让人制出一些钥匙,进行凑配,成功后打开宝箱,取走里面的财物,再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