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不足,下令再加各直省田赋,每亩加征银三厘五毫,加上去年九月第一次加饷的三厘五毫,共计每亩加征七厘。
依华夏社搜集的资料,是年全国田赋总八百万两,其中,辽饷三百二十四万两,辽东饷司每年用银达五百万两以上。
“倾举国之力,怕也不过如此了,”看到当天的邸报时,李彦正在和文社的一帮人探讨招商大会的新闻稿,刚得了大笔广告费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
“杨镐误国!熊廷弼误国!”高道远长叹一声:“杨镐丧师失地!熊廷弼靡费钱粮!”
“建奴,绰尔毛贼,不足为惧!”梁可山牛逼哄哄地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崔宁青微微笑了笑:“三娃也不用多虑,我大明强过建奴何止千百倍?每亩加征七厘,不足一升米,便得粮饷三百余万两,何愁建奴不灭?”
“一升米?”李彦摇了摇头,亩征一升确实不多,正额也只有三升左右,加起来就是四升米,南方亩产一石多,北方七八斗,便是薄地也仅征一成左右,表面税率并不高。但实际加到农民头上的,恐怕就不是这么一些了。
“十八万军、年饷银每人十八两,计三百二十四万两;月给米五斗,粮一百零八万石;马九万匹,日给豆三升,计九十七万两千石、草两千一百六十万束……”李彦找出前面的一份邸报,看着熊廷弼上疏所要的钱粮,心中一片冰冷。
就算他对军务国政没有概念,可也知道这些数字异常庞大,要知道此刻大明每年的正税也不过四五百万两,这几乎是平常年全部的财政收入。
后世常说,明亡于农民军而非建奴,然而,萨尔浒之前并无流寇,先有建奴,再有加派,再有大规模的流民和农民军。要是没有建奴,没有这每年几百万两加派,或者这几百万两能用在其它方面,想来历史会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