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一群笋壳黄母鸡正百无聊赖地在地上刨着,皆饱满丰腴。高质量的动物蛋白在夏天灼热的阳光下蠢蠢欲动,让林木仿佛置身与人声鼎沸热闹无比的大型超市。
悄悄地躲在无花果树的浓荫之中,将那枚铜蜻蜓扔过去,一只母鸡傻楞楞地啄了一口。“叮!”一声,尖嘴便被撑开。这个打击来得实在太突然,突然到让它做不出任何反应。
“起!”飞快地一扯连接在铜蜻蜓上的白线,吃痛不过的鸡肉乖乖地跟了上来,落入林木的魔爪。
好肥的一只母鸡,足足有七斤。拔了毛往锅里一扔,只片刻,浓郁的香味几乎让他晕倒过去。锅中的水沸腾了,一层厚实的黄油浮起,让人感动。
林木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食量竟然大到这等地步,诺大一只鸡腿两口下去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骨头,一刹间,他有找回了以前在KFC大吃特吃时的感觉。
浓郁的肉香在腹中化做一股暖流,海潮一样涌上脑海,让人迷醉,让人晕眩。
很快肥鸡婆只剩一个骨头架子,当林木正要咬最后那快屁股肉时,他突然停了来。恋恋不舍地松开牙齿,用菜刀将上面的鸡肉小心剔下,放在碗里。喃喃道:“林木呀林木,你不仗义。这些天你在嫂子这里白吃白住,现在有肉吃,却只顾自己享乐。还有人性吗?”还是给嫂子留下一些吧。共患难,自然要共富贵,这才是做人的准则。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撞开了。素姐背着一大捆柴禾走了进来,浑身湿淋淋的都是汗,一身单薄的麻衣直接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上,勾勒出惊人的美丽。
“嫂子你回来了,今天走了多远?”林木拐着脚,困难地走上去,接过她背上的竹筐。
“还是我来,你身子弱。”素姐笑着摸了摸林木的额头,“看你热得,都是汗。今天走得远,好在运气还好,割了不少草,晒干了,够烧几天的了。不对,这屋子里什么味道……”
素姐鼻扇动了几下,脸色突然大变。
林木不疑有他,笑嘻嘻地端起锅台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