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呢。
于是乎四人就此挥手拜别,先不说三女自去,回了青城圣母洞,单说柳石基一路驭剑南下,朝江都的方向而来。
刚出得长安城,行至近郊附近,便见前面的云层中,有一十分熟悉的身影从山西方向疾速飞奔而来。
李先铣李侍郎?他不在扬州的离宫内,怎得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去甚是潦倒,完全没了先时的趾高气扬。
于是,石基催动剑光,紧赶去,要看个究竟。
或许是因为听到左近飞剑的驭动,前面的身影唰得一下掉过头来。苍白的面颊,短促而紧锁的眉峰一览无余。没错,正是他,石基便即迎了去。
所来之人确是那李先铣。他如何会来这里?
恰原来,自从他离了宇文老贼,调到礼部,攀了高枝后,仰仗着聪明伶俐会办事,嘴巴又甜,颇得皇的宠幸,渐渐有些自大,尽不把他原来的主子宇文丞相放在眼里。
亦或是他从前所受老贼的压制太过,便以此无形中怠慢,作为一种潜在的报复。
宇文化及那是什么人,脚跺一跺都能使皇宫颤一颤的主,岂能容忍别人对他这般藐视。于是狡猾的他,派人专门盯住李先铣,终究是捏了他的错去实则纯属冤枉,在昏君面前奏本,告了他一个擅离职守,徇私枉法之罪,被隋炀帝勒令押入大理寺听审。
得亏他道法精深,趁黑夜牢头换班之即,用收体缩骨之法,隐去真身,从牢门的狭缝间逃了出去。
重获自由的他,怨气冲天,声称,不与老贼清算此账,誓不为道。
至此,他首先去了山西,找他在那做马邑郡丞的同门师弟李靖。李靖虽支持他,因自己这些年来已然也有了反隋的念头,但却觉得时机未到,尚不可莽撞行事,便劝师兄暂容忍一段时间,待日后时机成熟,必将并起,举事推倒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