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生的婴儿被包裹在一块红布里由伍淑珍抱到了母亲的身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暂时还无法睁开,红扑扑的皮肤带着些许褶皱,一双细小的手儿楸成小拳头调皮地挥舞着。无论从何种角度上来看这都是一个健康而又可爱的孩子。原先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随着这小小人儿的降生而烟消云散了。村民纷纷上前逗弄婴儿并向孩子的父母道贺。
“多么可爱的小天使啊。”端木红忍不住跃跃欲试地想要抱抱小婴儿。至于那个拍摄大计这会儿早已被她抛掷到了爪哇岛。
“不要碰它!”伍卓阳一把抓住了端木红的手。事实上这样一个举动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理解。从进这间屋子起伍卓阳就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昏暗的灯光打在铺着报纸的墙面上带着光怪陆离的斑驳。前来道贺的村民脸上与其说是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不如说是反映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当然这些都可以归纳为心理作用。然而从裸露皮肤处流淌而过的阵阵粘稠而又冰冷的气息却又是那样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外面明明是湿热无比的夏夜,房间里却如冰库一般的寒冷。而寒气的源头正是那襁褓中的幼小生灵。伍卓阳知道这样的感觉很荒谬,可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正如长久以来做的那个梦一样。然而这会儿的伍卓阳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小伍你干什么呢。”端木红泛红着脸甩开了伍卓阳的手,也就是在那犹豫的当口孩子被另一个村民抱走了。有些失落的她连忙回头瞪了伍卓阳一眼。对此伍卓阳也只能尴尬地低下了头。确实,他无法向端木红解释在这间房里正发生着的异样。
忽然之间一丝诡异的气息掠过了伍卓阳的心头,从脖子边掠过的寒意如同某种爬行类动物蠕过一般令人毛孔紧缩。就在此时被抱在村民怀里的婴儿猛地抽搐了一下,继而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在伍卓阳听如同野猫的哀号般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越来越刺耳,到后来竟然像是在笑。
笑?狂笑!一个初生婴儿的狂笑是什么样子的?伍卓阳想象不出。但那婴儿确实是在笑,疯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