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紧跟着面色就变得复杂起来,如此沉默良久,方才长叹了一口气:“唉~!原来他真是死了……其实我多年来寻他不获,便已早有预感他多半是死在了当年的正道围攻之下,只是心中恨意难平,这才自欺欺人地苦寻不止,如今得闻死讯,方知多年来空负仇恨,这份执念终究是成了镜花水月……”
听得这番话,又见到季东楼眼中那略显空洞的茫然,秦越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暗道:“瞧他这模样,不会是又想重新皈依佛门了吧?”这么想着,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俩岳父都光着脑袋齐齐瞪着自己的情景,只觉背上一阵发凉。
“岳父,您……没事吧?”
“嗯?”回过神来的季东楼下意识应了一声,遂抬眼望向秦越,从自家女婿的眼里,他看到一份真挚的关切,心头不觉生出些暖意来。
“越儿,嗯…我这么称呼你可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岳父您觉得顺口就好。”秦越赶忙回应,心说只要您老别出家,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季东楼自是不知秦越心里在琢磨什么,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便道:“越儿,我如今虽然算是你的长辈,但也并不想为难于你,胡云峰我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你若肯帮我,自是不消说,如果你觉得东海双尊不宜招惹,那么我将另寻途径解决这个问题,不论如何,我总不能让嫣儿才成亲就没了丈夫。”
身为一位父亲,季东楼对季嫣的疼爱不可谓不深,这些秦越都非常清楚,所以季东楼这番话秦越相信还是诚恳的,他只得再次宽慰季东楼:“岳父,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升阳宫绝不会袖手,只是现在中州的形势不由得我不谨慎一些,而且您这次受伤元气大损,也需要时间来调养,具体该如何动手,还是先等各方消息传回后再做定夺吧。”
随后,秦越又将自己或许要先远赴西域一趟的事说了出来,季东楼听说此行是得自于广济飞升前留下的偈语后,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抵触,虽然他早已叛出了莲华寺,但对于曾经的师尊广济圣僧,他还是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