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阁迅速站起身来拦住,背对着司凝烟向言阙传音道:“大夫人尚未首肯,言堂主怎好擅自做主?”传音之后,口中又故意高声劝道:“言堂主莫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正打算离开的言阙听到祝廷阁的传音,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因愤怒而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心头暗忖:“糟糕,我这一时冲动,怎么却忘了顾及大夫人的感受?”想到这便扭头望去,果然见到司凝烟面沉如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大夫人,属下得知宫中弟子无辜枉死,一时间急火攻心鲁莽行事,还望大夫人原谅属下不敬之罪。”说罢,言阙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对司凝烟行了个大礼。
其实言阙是不用这么做的,祝廷阁先传音而后出声说话,已经给了他一个下台的台阶,他只需装作是受了劝顺势回身坐下也就是了,司凝烟绝对不会因此与他计较。但言阙就是这种直脾气,发现自己做得不对便马上认错,绝不含糊,这一点也正是秦越最欣赏他的地方。
作为替秦越打理宫中事物的人,司凝烟自然也很清楚言阙的脾xìng,不过知道归知道,既然言阙自己意识到失礼又说了出来,在这种时候,宫主夫人的威严还是要拿出来的,否则别人若是有样学样,以后她还何以御下?所以司凝烟没有马上说话,就这么晾着言阙任他弓腰站着,然后将目光从殿上除了季东楼外的所有人面上缓缓扫过,最后才又重新回到言阙身上。
“言堂主脾气向来直爽,我是知道的,方才鲁莽也是因为心系门派,我又怎么会在意?你坐下吧。”
“谢大夫人宽仁!”言阙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等言阙重又回到位子上坐下,司凝烟抬起双掌压住座椅两边的扶手,肃然道:“诸位,如今的天魔教主玄姬鲜廉寡耻、凶残暴戾,和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唯有以暴制暴方可压下她的气焰。我升阳宫虽建派不久根基尚浅,却并不代表就可任人欺负,敢占我灵矿杀我弟子,此事决不能罢休,灵矿要立即夺回来!”
说到这,司凝烟望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