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进营之后的说辞,洪天贵福在说话的一瞬间,心里自然也是有了底数,这种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有用,而且不容易露出马脚,只要自己装得足够横,这营中清军反倒不会为难自己。毕竟就冲这帮清兵他们身上穿着的号服来看,倒是不像湘军的直属部队,这种人在这时候的江南,可谓是备受排挤和藐视的。只要糊弄得那营官能让自己见到李秀成,说实在的,洪天贵福便觉着这清营没有白来。
而且就算那清军营官为人谨慎,短时间内并不相信洪天贵福的糊弄,他倒时也可说自己是为曾国荃的探路先锋,那屠夫马上便到,而自己则找机会开溜便是了。
里里外外,只要在神态上不露出马脚,这清营只怕比自己家院子还安全、舒坦。
可是即便是洪天贵福心中有了如此想法,却并不代表身后跟着的十来号天王府禁卫军也是这般淡定,尤其是曾云广,这一听闻洪天贵福话里的意思,这原本还是冷着一张脸,手按剑柄,一副随时可以暴起战斗的模样,却是在那一瞬间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整张脸几乎都白了。
这曾云广毕竟是自幼从军,这思考问题的角度显然与洪天贵福不同,就说这眼前清营虽说大门紧闭,根本无从判断营中清军的兵员素质、火器配备等情况,但光是看这建筑规模,以其经验判断,这当中屯驻的军马想来也不会少于2000之数。
单单就冲这等数量的清军,别说现在手中只有十来个人马,就算是多出百倍,在战场上遇见多半也要斟酌再三方才可以做出决策选择,更何况如今这还是等同羊入虎口一般的直入清军大营挑事儿。
这不纯粹是在找死吗!?
总之一句话,此刻的曾云广心中大急,尤其在他眼中,那不足五十步的清营中已然好似遍布杀机,可他又不敢在此声张,只怕引来更多的清军,给洪天贵福惹来不可收拾的麻烦,愣是憋得脑门大汗淋漓,就势是要准备伸手直接拦下洪天贵福,却骤然看见的是后者带着微笑和轻松的神情,心头又是一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