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眼睛微微眯了眯，就这件事而言，要说原主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信任这个人，以及做最后的拍板。
事实上那个“整改方案”正是这些人给他的“最佳”建议，瞧，因为是你最后签字的，所以当出了事便理所当然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的头上。
芩谷也不知道原主当初怎么会信任这样一个人，还委以如此重任。
芩谷猜想，很可能就是因为对方抓着了原主的软肋，并且投其所好吧。
因为原主最大的心结就是养父母和亲生父母当年的事情，而这个牟志高恰好有意无意都在指向阴谋论……这暗合了原主的心意，所以也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是自己这边的人。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要不是这次事件，恐怕也很难看清这样的人吧。
芩谷身体靠在椅背上，追问道：“他们怎样？”
其实按照原主一惯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激怒，气愤的拍桌子骂人……然后在他盛怒之中，他就可以敲边鼓。
而这次，他其实本来已经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话大家意会就行，却没想到对方一定要追问下去。
牟志高又抬手扶了扶境况，结巴着，“他他们当然是…做不下去了啊。之前我们垫了那么多钱在里面，要是过不了这个坎的话，那项目就真的黄了……”
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要钱，还要不停地往里面投钱。
芩谷在自己的原生世界中也被坑过，被套过，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就算是前几调查数据被蒙骗，可是这种前面给你吊着一大块肥肉然后一个劲儿地以各种名目让你继续投，铁定有问题。
有句话叫做及时止损。
所以，芩谷现在是不可能对方一张口就再投钱。
除此，她要把整件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她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诓骗的，吃进去的，都要给我吐出来！
芩谷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她也算是看清了这个人，只说道：“你去把这个项目所有资料都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