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听杨宗保说得在理,而且他确实是完全从孩子的病症出发,也就放松警惕,碎碗片应声落地。
杨宗保立刻上前,一边用药箱内的金疮药为她包扎,一边说道:“夫人着紧孩子,在下了解。但是孩子只是闹闹别扭,你就满城去寻大夫,每个大夫又开一个药方,这样对孩子没有好处的。想来,夫人往日必是大户人家,如今家境如此,想来必有难处。那这孩子今后要面对生活,也就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锦衣玉食的贵公子生活了。”
朝云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像邻里长辈一样教她如何对待孩子,而偏偏她听得格外受用。她感激的说道:“亏得朝云略懂诗书,却不知捧杀之理。如此娇生惯养,确实是害了这孩子。”
杨宗保将她的手包扎妥当,开始打量这间小屋简陋却雅致的陈设。杨宗保见到一个小方桌上,一个缝了一半的小布偶,说道:“怎么,那是做给这小家伙的玩具么?”
朝云脸颊有些害羞的微红,毕竟这年岁,很少有陌生男子能够见到自己的女红。她说道:“这是他起先不肯吃饭,我答应给他做的。可如今,我的手伤了,一时间,恐怕做不好了,而且你说得对,小孩子正是不能惯的,这玩具以后再做给他吧!”
杨宗保则在她的针线包里翻找起来,又在屋中找了一些木料。杨宗保一面忙活,一面说道:“确实,小孩子不能惯,但是也不能骗,自小以来,不应该随意许诺他一些东西,但是应该告诉他,一旦承诺的,就一定要做到。这次,他怎么说也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这玩具我送给他吧!”
杨宗保将木料,布料缝合一起,一刻钟之后,就做出了一个后世的手摇拨浪鼓。这是他今天看到宋小姑娘的鼗鼓技艺之后,才萌生的念头。
朝云看到这个新奇的玩具,妙目连闪,有些惊异的说道:“想不到公子对川中鼗鼓如此的熟悉,居然可以以之为模板,造出如此新奇的玩具。”
杨宗保说道:“苗疆,西藏都有鼗鼓,你怎么知道我了解的是正宗的川中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