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想要组建私军,想要有独立支配的绝对实力,那么这三大忌讳就必须反犯。既然迟早要犯,杨宗保就选择在能将危害压制在最小的时候犯。
杨宗保站起身来,走到并排躺着两个粉雕玉琢小娃娃的牙床前,轻声说道:“三年前,官家就流露了封太子的意思,如今刘娘娘也封后了,因此,娘娘认为小皇子的太子之路已经很是一片坦途了?”
刘皇后轻声笑道:“官家如今正值盛年,受益还小,安安稳稳的做个太子难道不好么?”
杨宗保说道:“不错,官家两年前已经将赵允让封襄阳王逐出皇宫了,允让短期之内登上太子之位应该是一片坦途。可是也就仅此而已。娘娘虽然出身民间,但这么多年的后宫风云,能够屹立不倒,身后的谋臣恐怕也不是瞎子,如今的症结根本就不是允让与受益两个皇子,而是他们各自代表的势力。”
刘皇后妩媚的一笑,淡定的说道:“这番说辞不新鲜。”
杨宗保笑道:“我说的并不是各自代表的那几家势力,这些势力,娘娘有心,可以逐一击破或者安抚。我说的是各自代表的阶层。当年娘娘不过是一个艺伎,入了韩王府也不过是个私窝丫头,那个时候,就肯把筹码压在娘娘身上的人,本身不可能是个上位者,那股势力本身一定隐在暗处或者处于弱势。”
见到刘皇后有了点兴趣,杨宗保接着说道:“娘娘二十几年来所受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固然这股阻力里,有一些是只看出身,不识进退自命清高的士大夫,但绝大多数的人却是为了追逐利益。娘娘不过一个民女,娘娘的得势标志着从您是个民女时就支撑您的那股势力开始掌权,这就意味着是一场来自民间的势力,向固有的贵族势力发起冲击,要求重新洗牌。这样的动荡是整个汴京的甚至整个大宋的贵族圈子都不会接受的,这是新旧势力交替的阶级之战,所以小皇子今后面临的坎坷恐怕比娘娘想象的要大得多。”
刘皇后笑道:“你不觉得这是危言耸听么?”
杨宗保自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