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那文书却完好无损。
车驾之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在下以为中原泱泱大国,必然卧虎藏龙,能够接待我党项勇士的,必然是难得的英雄豪杰,才以我族的刀礼待之,没想到此人居然消受不起,这就是我高看诸位的代价了。”
听声音此人不过二十出头,虽然话意盛气凌人,但此人自然地一丝高贵气息使得这话的语气格外的顺理成章。
听到他的声音,那官员也逐渐醒转过来。车驾之内,伸出一只坚定的手,手掌的虎口之上,有着深深地刀纹,也不见他如何运劲,随着他的手的伸出,车驾的帘幕自动飞扬起来,现出一副英挺的面容。
此人一身搏裘,虽然安坐椅上,依然掩不住他出众的身形,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我,识人不明,倒让这位仁兄受委屈了。来人,此人衣衫破损,为他换过一套。”
话音一落,左右立刻两个女子上前,将那名瘫软官员身上破布条一般的官服扒下,为他换上与党项武士一样的装束。
两名党项女子身手利落,显然身怀武功,那身型也与江南水乡女子的弱质纤纤截然不同,透着一股豪放与纯然。
五百禁军,几十名鸿胪寺,礼部,昭文馆的官员,数千名围观百姓的注目之下,那位携带文书的官员就被扒去一身官服,改穿胡人服饰。虽然没有将军命令,不允许拔刀相向,但是禁军中的热血汉子已经两眼通红,长枪所向,已经遥指党项使团。
领兵的王伦则是眉头深锁,他原本已经算到今日两方使团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首先受辱的会是自己,而且党项人居然如此的不留余地。
此时的场面绷得极紧,率先打破这种局面的居然是回鹘使团面前,一直被对方眼神锁死的昭文馆官员。而他的行动却和所有在场义愤填膺的大宋人截然相反。
原本被对方气势震慑,他的内心支撑一直是有一位官员与他处境相同,一旦自己做出太过丢脸的事,两相比较,自己必然会被严惩。如今,他见到与自己一同出列